大白兔奶糖

不干正事,整天只想磕磕磕

空人痴梦

爷爷不要跟鹤学着吓人啊TUT

柚树:

空人痴梦


※三日鹤


※OOC有


※设定为三日月失忆,失忆后对鹤丸有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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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听见了自心脏传来的不规则而又急促的心跳声。


不知从身体的何处传来的剧痛如同密集的细针刺穿了一般,不断地刺激着自己紧绷的神经,一次又一次的刺痛令自己在那条细线上挣扎。


“…醒过来了吗?太好了。”


……


朦胧中听到断续的说话声。


大脑里的空白渐渐褪去,至少能够明白自己现在的状态。


痛感也渐渐变得微弱起来,勉强地睁开了自己似乎千斤般沉重的眼皮,深蓝色的眼眸深邃而又有些黯淡。


刺眼的光芒令自己差一点无法睁开眼睛。


“真是幸运,总算是…”男子身边背光而坐的身影看起来并不是很大,但声音却带着稳重的感觉。一边说着一边又将各种各样的道具规矩地收拾好以后放到了一边的储物箱里。


“哦呀。这真是…。”躺在铺被上的男子终于适应了白昼刺眼的光线,深蓝色的双眸中好似有一弯弦月,美丽却又有些黯淡。“这难道是新的锻刀方式吗?跟我想象中的登场可不太一样啊。对于上了年纪的老人家来说真是有些吓人呢。”男子并没有勉强撑起身体,他也知道自己肯定不是“新刀”,酸软,疼痛和困乏的感觉好像警钟一般,告诉他自己的身体情况。他也知道自己的头上也包裹着什么,那是他感到疼痛的来源。


守在三日月宗近身旁的药研藤四郎此时表情埋上了一层阴霾。“您在出阵的时候头部受了重伤,这里是手入室。”一向对自己的能力有信心的药研也有了几分顾虑——眼前的三日月宗近,好像并不太一样。


三日月宗近听到后脸色微变,听到药研藤四郎的说法以后自己的疑问自然也有了答复。可自己却一点也没有关于这些事情的记忆。“哈哈,原来如此。真是麻烦你了。”三日月宗近有些无力地笑了笑。皮肤也因为失血而有些惨白,却也无法影响天下五剑之一的优雅之色,反是为之添加了一丝柔弱姿色。


药研藤四郎的表情也缓和些许。“嗯,大将让您好好休息,近期不会有出阵的。”说罢起身对三日月宗近微笑又道,“那我先告辞了。”


木门平滑地打开又合上,空气中渗透着淡淡的香味,也令三日月宗近的心情放松了不少,严肃的表情也未曾褪去。


半晌,突然听到的长廊上急促的脚步声离三日月宗近的位置越来越近,甚至可以感受到那个人紧促的呼吸声,不知是谁向三日月宗近这边走来,也不由得让他提高了警惕。


大门拉开,一道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三日月宗近的面前,雪白的身姿如同月下白鹤。急促的呼吸之下涨红的织细的脸上尽是担忧的神色。


“三日月!”


2.


“三日月!”男子身着一袭白色长袍,带着几分微红的脸颊可以用美丽来描述。


迎着他的是一张他十分熟悉的面容,微勾着嘴角,从眼眸中流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静如止水。


“哎呀哎呀。你是…”三日月宗近回应了一声,却在呼唤名字时愣了一下,没有马上叫出这名男子的名字。“鹤丸…国永吧?”当三日月宗近说出这个名字时,自己都有些不太确信,毕竟只是脱口而出,有一种说不出的陌生。


阳光挥洒在地面上,斑驳的光点透过纸窗照射在三日月宗近的脸颊上。气氛有些尴尬,仅有两个人的手入室里显得有些空旷,两个人只是这么对视着。


一方惊疑不定,一方疑惑尴尬。


“你刚才叫我什么…?”鹤丸国永显然并没有适应此时的三日月宗近,有些难以置信地再做询问。


“嗯…鹤丸国永,对吧?”三日月宗近稍微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此时此刻这样的举动若是知道的人完全能够明白。


三日月宗近除了自己本能知道的东西以外,几乎什么都不记得。“呼呼,真是令人意外啊,虽然只是我的臆测,应该也差不多吧?事实上从我有意识开始除了那些关于自己的事情和刀剑们的名字,我大概就什么都不记得了吧。”


此时的三日月宗近看起来如同一个孤零零的小孩,他只能在自己的空白里,除了自己的身体,四周什么都看不到。面对鹤丸国永,只能无奈地摇了摇头。


看着眼前的三日月宗近,鹤丸国永竟是一时说不出什么话来。


时间在缓缓地流逝,也不知过了多久,两人只是彼此对视着,都没有一方开口。


良久,鹤丸国永才开口道,“我是鹤丸国永,请多指教。”


说罢,鹤丸国永转身离开了手入室,光从语气判断的话,似乎有些低落。


那是三日月宗近第一次看到,或许也是最后一次看到,鹤丸国永流露出的悲伤的表情。


日月如梭。自那以后时间已经过去了半月。期间本丸的人也大都了解了三日月宗近的情况,包括审神者在内的全体人员也在想方设法地帮助三日月宗近想起什么。鹤丸国永更是百般积极地帮助三日月宗近,或许这是他目前来说唯一的办法了吧。


初夏已至,淡淡的蝉鸣声为初夏增添了几分倦意。


刚结束了内番的两名男子坐在阴凉的长廊下,毕竟只是初夏,两人并没有出什么汗。


鹤丸国永看着身边似乎什么事也没有的三日月宗近,黄色头巾下的额头上有忽略不计的汗水。静眺远处的动作如同一副名画,没得令人感叹。


“三日月。”鹤丸国永轻轻地叫了一声他身旁的男子。


“嗯,我能够先说吗?”三日月宗近回头,表情十分平静,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勾勒出一弯新月。


没等鹤丸回复,三日月已经开了口。


“起初大家都乐意帮助我希望我能够想起自己以前做过的事,虽然我并没有想起什么东西,不过我却也感觉到十分的开心。”


“对鹤丸也如此。”


“不过,鹤丸是否认为,自己的行动有些过于积极了呢?”


“我也不是无所不能的。”三日月宗近的表情骤然严肃起来,四周平静的如同传说中的少女触碰了危险的梭子,一切都陷入沉睡一般。


“或许是我已经对鹤丸感到烦躁了吧。”


“麻烦日后不要再缠着我了,我需要一个安静的环境,可以吗?”


只是三日月宗近平静的一句话,却仿佛将鹤丸国永整个人都撕裂了一般,无法平静。


3.


这句话何尝不是对鹤丸国永的一记重击。


内心百感交集。


一直以来的感情和付出,这一切都被这样平淡的话语破坏的体无完肤。


运气当然不会永远眷顾自己。


鹤丸国永面对着三日月宗近这样的话语,表情却显得异常平静,微抬嘴角勾起一丝笑意,将痛苦掩埋在自己内心深处,不让三日月宗近察觉。


“我明白了,打扰了您真是十分抱歉。”鹤丸国永起身点了点头,没有再去看三日月宗近的表情,随即便转身离开了。


内番演练刚结束,被分配在一组的鹤丸国永和加州清光倚靠在演练场围墙边上,盛夏的演练热得着实让人感到烦躁。


“啊啊——好热!”加州清光抱怨着用毛巾轻轻擦拭着脸上的汗水,“一身汗味一点也不可爱啊。”


鹤丸国永平复着有些急促的呼吸,脸颊上泛着一抹微红,并没有说话。


看着鹤丸国永一副心不在焉的状态,加州清光眉头微蹙,深吸了一口气后试着问了一句。


“你和三日月,闹矛盾了吗?”


这句话无疑是又一次揭开了鹤丸国永的伤疤,可这个伤疤奈何又是迟早都会被揭开。


斑驳的阳光挥洒在本丸的院子里,照在鹤丸国永白皙的面庞上,却显得有些落寞。“他既然不记得我了,我就没有必要再去打扰他了吧。”说完,鹤丸国永有些无奈地笑了笑。


面对着鹤丸国永给自己的答复,加州清光看起来并不满意。“你之前不是说因为他不记得你了,所以你才应该多陪着他能让他尽快地想起来吗?”


随着聒噪的蝉鸣声此起彼伏,鹤丸国永才摇了摇头,垂下的眼帘下眼眸中似乎闪过了一丝悲伤。“因为,照顾他的并不一定是我吧。”


——因为我只会给他添麻烦。


“……”


“抱歉。”


初秋。


失去记忆以后除了内番以外完全没有出阵的三日月宗近也终于迎来了“第一次”的出阵。


用审神者的话来说,若不是这次出阵是迫不得已,或许在他恢复记忆以前是不会让他出阵的吧。


编队则是以加州清光为队长,其次是鹤丸国永,三日月宗近,萤丸,药研藤四郎和堀川国广。


随着渐渐步入初秋,空气也变得清爽起来,在这片即将成为战场的土地上,一切都显得如此肃穆,没有任何生灵,只有等待拔除的污秽。


号角在远处嗡鸣,击鼓声也在不断地逼近,矫健的马匹踏着滚滚黄沙,吞吐着混浊的白气,远处的精锐弓兵,枪兵以及投石兵也已然准备就绪,准备开展声势浩荡的攻击阵势。


“哦哦,出阵啦!”


4.


刀刃互相碰撞而发出了爆响,绚丽的火花迸溅而出却无暇顾及。乱剑相撞,刀枪相接。一次又一次的碰撞双方无不受到不同程度的伤害。


哪怕是己方占据了优势,却也出现了偌大的损失。


“噗——”疾风尖锐得能够撕裂空气,银光在三日月宗近的眼前闪过,只是一个瞬间,便只能感觉到眼前染上了血红,甚至连痛苦都感觉不到。


温热的血液浸透着华丽的衣着,染上了一片渗人的血红,有些力不从心地向后倒去。


“三日月!”


第一个注意到三日月宗近的人是鹤丸国永。


有些愤怒地大吼着他的名字冲了过去,阻碍他的人尽数斩断。


敌人鲜血喷溅,点缀在鹤丸国永的脸上,衣服上,一身的雪白被血红装饰,美得令人叹息。


“振作一点啊!三日月!”鹤丸国永将三日月宗近扶起,在他的面前大吼着。


三日月宗近的双眼有些迷离,脸上的血迹不知是谁的,眉头微蹙忍受着强烈的痛楚,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


眼前有些发黑,隐约能够感受到身体各处传来的疼痛,能听见的只是一个许久没有听到过的声音在自己耳边呼喊着自己的名字,很大声,还有些嘶哑,但是自己却没有办法做出任何回应,只能感觉到剧烈的头痛和发冷的身体。


胜利的号角吹响,却没有人能够高兴起来,即便是胜利,他们的损失实在是太大了。


良久,三日月宗近微微动了一下身体,痛苦令他不由得哼了一声,终于睁开了疲惫的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守在自己身边的白色身影,却又显得有些朦胧。身体有些冷,三日月宗近也明白了自己现在的状况。


似乎能感觉到微热的液体顺着脸颊滑落,有些不甘心。


命运好像在捉弄眼前的这个男人,他忘记了那个白色一次,再次想起来时,却是自己已经无能为力之时。


“鹤哟…。”三日月宗近的声音有些缥缈,却能感觉到不尽的温柔。


“不要再说话了…三日月,你的伤口会…”鹤丸国永的表情有些焦急得像是一个小孩,几乎是扑过去一般地到三日月宗近的面前,金色的双眸中仿佛有什么在闪烁着。


三日月宗近摇了摇头,看了看四周,一切都那么安静,一切都显得庄严肃穆。


“不论是多少次,我都觉得红色和鹤很相衬呢。”


三日月宗近微笑道,想要伸出手去触碰近在咫尺的光芒,四周的黑暗却让他离光芒越来越远,最后只能无奈地垂下自己的手,再也没有抬起来的力气。


“对不起呀。”


“有形的事物终究会破坏,我恰好在今天而已…呢。”


——并不甘心呢。


看着垂下去的手,鹤丸国永没有说话,只有热泪不断地顺着脸颊滴落在三日月宗近的脸上,失去了灵魂的肉体眼眸微闭,优雅和美,却没有了灵魂。


5.


自三日月宗近被破坏以后本丸也已经走过了秋冬时节,迎来了春天樱花盛开的日子,就连清澈的池塘上也有洒落的粉色花瓣。


“真美啊。”望着春风和煦的庭园,加州清光不由得感叹道。


又一次被分配到同一组打扫工作的加州清光和鹤丸国永此时正在打扫飘落到房间或是长廊的花瓣。


鹤丸国永微笑着点了点头,“哦哦,真的是很美啊!”


话语听起来有些僵硬。本就不擅长这样的谎言,一下子便被加州清光看穿了。


“为什么一直这样耿耿于怀啊?”加州清光忍不住问道。


一下子没有接上话的鹤丸国永愣了一下,转过身冲着加州清光笑道,“…都是骗人的啊!怎么样,是不是装的很像,把你吓到了吧?”


“我说你…”加州清光还没有说完话,本丸的另一边就热闹了起来,把他要说的话也打断了。


“他们出阵回来了!”


“哇…这是!”


本丸的刀们一下子都热闹了起来,本来只是出阵回来而已,可这一次却尤为热闹,不是因为别的,只是这一天,也确实很久了吧。


“你们两个还愣着干嘛啊?”


“爷爷回来了!”


——三日月宗近。


只是听到了这句话而已,鹤丸国永甚至是弹跳而起,将扫帚随手一扔就向玄关冲去,一个熟悉的身影保持着优雅的姿态站在玄关前。


“三日月宗近。锻刀中打除的刃纹最多,因此被称作三日月。多多指教了。咦?”


完全没有防备的三日月宗近身体突然向后倒去,直接被冲过来的白色身影扑在了地上。


“哦呀,这不是鹤吗?”三日月宗近愣了一下又笑了起来。“哈哈哈。真是吓到我了。”


“抱歉,先这样一会…。”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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